内蕴奥德赛 (INWARD ODYSSEY)
41 天堂王座 (Throne of Heavens)
低垂在昏暗的地平线上,一道光线绽放出奇妙的色彩,绿色、黄色、红色和紫色的光影交相辉映。光弧分裂,其中一臂直冲天际,壮丽的光幕形成了奇异的冠冕。
你曾听说过这些“德尔菲之光 (Delphi Lights)”,但从未想过它们会如此美丽。平静的水面映照着柔和的光辉,勾勒出远处倾斜的地貌,倾泻在阿尔戈号 (Argo) 的金属船体 (Hull) 上。它们的魅力几乎令人难以承受,因为这让人想起曾经存在、如今已逝的世界。
“欣赏风景呢?”老祭司 (Old Priest) 问道,慈祥的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你的目光落在了德尔菲海岸线上,冰封万里,时间凝滞。即使是阿尔戈号前方漂浮着的巨大冰山,也无法驱散这片由神明之手精心雕琢的土地所展现出的艺术气息。
一道阴影掠过极光,如同在一块原本纯净的布料上留下了一块不规则的污渍。
“这个地方有时在白天也能看到,”老人顺着你的目光说道。“你知道这片土地曾经被称为赫利俄斯 (Helios) 的恩典吗?”
“它曾经如此蒙福?”
老祭司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嘴唇紧闭。“不。”他朝着那块已经消失的污点点了点头。“它被称为赫利俄斯,也就是太阳的领地 (Demesne)。他那如今已经燃尽的宫廷,他那空荡荡的王座,他曾在那里注视着整个德尔菲,审判着所有人,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儿子,法厄同 (Phaeton)。”
老祭司和末世 (Eschaton) 前统治希腊 (Hellas) 的奥林匹斯众神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的旅程也展现了一个被众神残酷遗产所玷污的世界。如果不是因为取代他们的可怕现实,你可能会认为他们的缺席是一种进步。
如果不是的话。
“自由是可怕的,”老祭司补充道。“因为自由意味着失败的可能。但同时也意味着成长的机会。”他紧紧地裹着厚重的斗篷,转身走向通道。“我的老骨头可受不了这寒冷。如果需要我,我会在同步浸池 (Balaneion)。”
你目送他离去,然后回头看向迅速消失的德尔菲之光。在遥远的天际,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每位阿尔戈英雄 (Argonaut) 获得 1 个回忆 (Mnemos) 节点。
42 举证责任 (Burden of Proof)
“你想知道吗?真的想知道吗?”一个柔滑的女声将你唤醒。她巨大的缟玛瑙般的眼睛闪耀着反射的光芒,却掩盖了一切……你究竟问了她什么?
你记起来了,你正在穿越一片危机四伏的凝固时光,一座在毁灭中静止的城邦。一条蜿蜒的断层线将你引向一个巨大的广场 (agora)。沿途你惊叹于那些摇摇欲坠地倾斜在街道上方的塔楼,如同扭曲的树木,对抗着地心引力,却从未倒塌。巨大的石块或泥土悬浮在空中,阻碍着你的视线,挡住了你的去路。
你还记得那些同样凝固的人们,他们正逃离着不知名的灾难,脸上充满了恐惧,如此生动,让你不寒而栗。然而,你还是想亲眼看看那个巨大的、奇特对称的陨石坑……
“病态的好奇心,”宁芙 (Nymph) 忧郁地低语,“美味得令人无法抗拒。所以你想知道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对吗?”她俯身贴近你的耳朵。“仔细听……”
曾经有一位国王。某种意义上的国王。他为了活命背叛了他的族人……或者说,他为了族人背叛了他的生命。他以为他可以欺骗死神,从而给他的子民带来希望。于是他们为他准备了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他所谓的罪孽的总和化为了石头、胆汁和黑暗,压在他的肩上,这是一个无人能承受的重担。永恒的痛苦。
那么,面对如此荒谬的存在,一个国王又能做什么呢?
“这就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国王可能已经消失了,但他的惩罚仍在继续,无视它压垮了谁。真是悲剧。”
“但是是什么导致了这一切……”
“所以你真的想知道,对吗?”
你终于恍然大悟。“你是好奇宁芙 (Curiosity Nymph)!”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球形的陨石坑中,仿佛刚从梦中醒来。你注意到之前悬浮在空中的泥土正缓缓地落到地面上。“不,我们不想知道了。”你感到一阵莫名的紧迫感,转身离开宁芙,爬上坑的斜坡。
“有人警告过我,你们不会配合。”你听到她声音中真切的受伤,你忍不住最后一次回头。“好吧!‘他们’是神。国王,是伟大的泰坦西西弗斯 (Sisyphus)。他的惩罚,就是重担 (Burden)。”说着,她握紧拳头向下做了个动作,然后突然张开手,漫不经心地举了起来。“而你,我的小阿尔戈英雄,你该走了。”她环顾四周。“这里的时间正在快速解冻……”
你没有等她说完就跑了,一刻不停。你几乎是在时间加速、城市被一股无形冲击波炸成碎片之前逃了出来。
获得好奇宁芙召唤 (Curiosity Nymph Summoning) 卡(秘密牌组 9,卡 104)。在下一场超时光先知 (Hypertime Oracle) 战斗开始时,将时间前线 (Timefront) 向前移动 1 格。
43 以神之名 (In God’s Name)
当你坐下时,你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你们中的一员几天前经历了一些事情,终于站出来讲述了这件事。它发生在一个连接点 (Junction),确切地说,是在失去自我意识、与另一个存在,也就是泰坦 (Titan) 融为一体的那一刻。
这位阿尔戈英雄开始回忆末世前的时光……他们正俯视着一条连接着赫利俄斯大神庙两座塔楼的镀金走道。两位身着华丽长袍、头戴太阳冠冕的大祭司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相遇,老者精心修剪的灰白胡须一直垂到腰间。
“代达罗斯大师 (Daedalus)!”一位祭司喊道。“代达罗斯大师,请留步。”这位伟大的发明家——你惊愕地意识到——一反常态地听从了命令。“我们委托你建造阳光之柱……”
“你们对进度不满意吗?”代达罗斯冰冷的眼神流露出愤怒和 раздражение.
“不,它们很壮观,即使尚未完成,但是……”祭司艰难地寻找着措辞。“在计划中,有些东西我们不……完全理解。有些东西我们没有……”
“你们要求我为赫利俄斯·阿波罗尼俄斯 (Helios Apollonis) 建造一座如此宏伟、如此明亮、能够永世长存的纪念碑。你们认为仅凭石雕就能做到吗?这些光之屋将无视时间本身!如果你们允许我完成它们。不受打扰地完成。”
大祭司们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但随后他们缓缓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就再送我一些材料和奴隶 (slaves),别再来打扰我了!”这位伟大的发明家转身离去,步伐轻快,完全不像一个老人。
几分钟过去了。祭司们回到东塔,拾级而上。然后,一件既神圣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一束聚集的光线落在一位祭司身上,瞬间将他焚化。他烧焦的遗骸抽搐着,但仍然直立着,他炭黑色的头转向另一位祭司,眼中燃烧着荣耀的光芒。“汇报。”
“哦,众神之神,”幸存的祭司喃喃自语,已经跪在地上,匍匐在地。“发明家在密谋什么。他声称以您的名义工作,但他所追求的只是个人的成就,不惜一切代价。他会背叛您。”
太阳神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是全视者 (Panoptes)。我洞察一切,无人能逃脱我的审判 (Judgment)。他失败了。他的儿子也失败了。但我很好奇。”神的声音既慈祥又孩子气。“让发明家完成光柱。无论他心中隐藏着多么邪恶的动机,都将被太阳的光辉所净化。”
就在那一刻,连接点启动了,幻象消失了。你以前也经历过异常的三幅节 (Triskelion) 行为,众神知道你几乎没有触及到这个东西的本质,但那是什么?一个投影?一段记忆?
随机一位阿尔戈英雄为节点最多的记忆 (Mnemos) 卡获得 2 个节点。将时间扭曲 (Chronian Strain) 式样卡 (Pattern cards) 分配给你的任意一个当前泰坦。为这个泰坦命名。
44 信仰危机 (Crisis of Faith)
获得阿尔忒弥斯 (Artemis) 神化形态 (Godforms) 觉醒 (Awakenings) 卡(秘密牌组9,卡102)。下次有人即将因硬币 (Obol) 而死时,他们会自动觉醒为阿尔忒弥斯。在发生这种情况的战斗之后(且仅在那之后),阅读下面的故事:
这真是令人兴奋。觉醒总是如此。那一刻流淌在你体内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似乎是无限的,但这并不是你事后记住的东西:那是一种完整、团结和爱的感觉,它会持续下去。
在那宝贵的几十秒里,你感觉世界一切都好了。你被关爱着。被呵护着。
这就像一种毒品。
战斗结束后,兴奋感消退,你感到空虚和孤独,如此渴望再次体验那种恩典。你已经学会了抑制这种渴望,因为你觉得它有更黑暗的一面……
但是这次阿尔忒弥斯的觉醒来得如此突然,给你留下的不仅仅是情感上的冲击,它还刻下了一段记忆。一段狩猎的记忆。
几个巨大的驼背身影穿过一座异域风情的都市的街道。
他们瘦削的身体和灰色的皮肤表明他们是极北之地 (Hyperborea) 的人,末世前德尔菲的敏捷巨人。雨水为他们遮挡了窥探的目光。他们绕过一个街角,然后,在确认没有被跟踪后,进入了一座不起眼的建筑,也许是一座体育馆。
在里面,他们快速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来到中央运动场下方的一个大厅。在那里,一个女性身影正在等待他们,一个即使是他们也相形见绌的巨人。“我带来了坏消息,老师。分裂已成定局。教会将飞行的梦想视为亵渎。而年轻人很容易被祭司们甜言蜜语所迷惑,尤其是在动荡时期……所有的工作都暂停了。神谕 (Oracles) 的秩序正在重组。街头爆发了暴力冲突。”
“当你开始侵犯神明的领域时,神明就会变得憎恨,”被称为“老师”的女人过了一会儿回答道。“我不相信他们会行动得这么快,我以为我还有更多时间……我是个傻瓜。而你们将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
“我们的梦想是我们自己的,老师,”其中一个极北之地人平静而坚定地反驳道。“我们不会放弃它们。现在怎么办?”
老师看着聚集的巨人,她那双淡褐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悲伤:“他们会派来堤丰 (Typhon)。”
极北之地的人们脸色苍白。“难道没有希望了吗?”
“总有希望,”老师温柔地笑着说。然而,她的眼睛仍然悲伤。总有希望。但不再是为你的族人。
在她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之前,房间震动起来,一个威严的女声响彻空中。“普罗米修娅 (Promethea)。我就知道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老师看起来很震惊,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走,快跑!我们在这里没有胜算。如果你们今晚能活下来,请记住:终有一天,诸神的黄昏会到来。”
回到航行阶段 (Voyage Phase)。
45 阳光下的一天 (A Day Under the Sun)
德尔菲正在分崩离析,透过这些裂缝,其他的时间和地点窥视着。而你也回望着。通过黑色冰山中的一条狭窄隧道,你回到了过去。
但这并不是你在旅途中有时会经过的那片充满冲突的土地,在那里,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利益相互碰撞。不,这是一个更早的时代,奥林匹斯 (Olympus) 的统治几乎是完整的。
天空蔚蓝清澈,海水清澈见底。当你沿着上山的路走向辉煌的赫利奥波利斯 (Heliopolis) 时,它闪耀的白金色尖顶就像赫利俄斯·阿波罗尼俄斯本人的祝福一样,你经过了被祈祷应验或赦免的承诺吸引到这座圣城的朝圣者。你在敞开的大门受到欢迎,因为在这个时代,不需要高大的防御工事或持续的警戒。
孩子们在街上无忧无虑地玩耍,商贩们脸上带着笑容兜售着他们的商品,因为土地仍然富饶,他们的价格非常合理,顾客络绎不绝。你听到了自从……你记不清了,自从很久以前以来第一次听到无拘无束的笑声。
你知道你不能永远留在这里,但你还是流连忘返。当人们谈论光荣的过去时,这就是他们所回顾的。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令人陶醉。
然后,随着辉煌的外表慢慢褪去,太阳西沉,你注意到了黑色的印记:年久失修的房屋,用白色的“异教徒”符号封住,一些老城居民对所有外来者投以鄙夷的目光,学院的缺失和寺庙的林立。
在主要的广场上,一个讲台上竖立着几个太阳王座,巨大的透镜捕捉着最后一丝阳光。坐在王座上的囚犯们在谵妄中 тихонько 呜咽着,脱水了。他们的皮肤成片脱落,让你想起了克里特岛 (Crete) 上那些可怜的受罚者 (Punished)。大多数人活不过今晚。而那些活下来的人将面临更残酷的命运:第二天继续被太阳亲吻。一个标志上写着:“违抗神明就是违背生命本身。”
你已经看得够多了。趁着城卫兵不注意,你释放了囚犯,带他们一起离开。有些人还在抗议:“赫利俄斯会知道的,”他们哭泣着。
“他不会的。在我们来的地方,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你们中的一员回答道,为了让一位老人振作起来。“他们都死了。”
老人泪眼汪汪地看着你,干裂的嘴唇上努力挤出一丝胆怯的微笑。“真的吗?那里是天堂吗?”
远非如此,你想,但没有说出口。
“也许有一天会是的,”当你回到阿尔戈号时,老祭司鼓励地说。
+1(船员 (Crew))。将灼烧 (Scorch) 状态 (Conditions) 式样卡 (Pattern cards) 分配给你的任意一个当前泰坦。为这个泰坦命名。
46 黑暗之母 (Mother Dark)
你听说过夜之宁芙的故事,所以当当地人提到一位黑暗女人时,你决定去调查一下。坦白说,你有点惊讶她没有来拜访,其他的宁芙似乎都被阿尔戈号吸引了……但她没有。
你顺着她的踪迹来到一个僻静的山谷,高高的山上。这里的空气稀薄,天空繁星点点。一座极北之地的建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一半被从北面山脊蔓延下来的黑色冰川掩埋。
当你走近时,你注意到一个更新的定居点的废墟,一个德尔菲小镇,它依偎着极北之地的建筑,就像孩子依偎着父母一样。你开始遇到冻僵的尸体,人们在逃离结束他们生命的灾难时被困住了。即使是粗略的一瞥也能告诉你,这些凡人 (mortal) 并不是死于寒冷——他们是活活烧死的。
你默默地穿过小镇,开始攀登一个破裂的极北之地穹顶。你被奇怪的青铜雕塑包围着,凹陷的圆盘,就像某种巨大的机械怪物的蛋壳。
在这里,月光变得昏暗,仿佛有人用一层黑色的面纱遮住了它。你快到了。你进入穹顶;每走一步,冰层都会发出破裂的声音。
“凡人来到这里,是为了敬畏黑夜,敬畏尼克斯 (Nyx),”雪白的宁芙冷冷地说道,似乎在宽阔的空间中央翩翩起舞。“愚蠢的东西。但后来他们来到这里假装敬畏尼克斯,这就很明智了。”
“我们知道你和你的‘姐妹们’。”你们中的一员说道。“我不想不敬,但如果你有什么神秘的信息要告诉我们,就直说吧,这里太冷了。”
“你知道吗,你越来越大胆了。不敬适合你。”宁芙转过身去。“很久以前,这个镇上的人们讨论过一个没有奥林匹斯众神的世界。所以他们被击倒了。你不觉得这很滑稽吗?”
“你这么认为吗?”另一个阿尔戈英雄表情严肃地说。“我们不以他人的痛苦为乐。”
“那么,为什么你们像飞蛾扑火一样驶向过去?冒险进入黑暗,那里才是未来永远的归宿。”一片漆黑吞噬了房间,当它最终消散时,宁芙也消失了。
真是典型。
将密室完成 (Adyton Completion) 科技 (Technology) 卡(秘密牌组 7,卡 81)添加到项目 (Projects) 卡组(你仍然需要研究它!)。获得 4 个极北之地合金 (Hyperborean Alloy) 资源。获得夜之宁芙召唤 (Night Nymph Summoning) 卡(秘密牌组 9,卡 105)。
47 触及星辰 (To Grasp the Stars)
你默默地穿过冰封的废墟,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尊敬:这座异域风情的都市曾经一定是一幅壮丽的景象。它那倾斜的高耸塔楼如今成堆倒塌,如同断裂的獠牙,铺砌的街道也变得裂开歪斜。
还有极北之地居民那些高得不自然的巨大骨架:断裂、粉碎、四处散落,就像被丢弃的玩具。没有人留下埋葬它们。有些骨头被啃咬过,有些被磨成细粉,涂抹在残垣断壁上,形成疯狂的涂鸦,让你脊背发凉。
这不是一场自然灾害,而是一场屠杀。
“我研究这些废墟已经很多年了,”独眼巨人 (Cyclopes) 学者埃里奥德娜 (Eriodena) 说,她带领你穿过这片荒凉的景象,这片被蔓延的黑色冰层完好保存下来的景象。“这里曾经是一个学习、科学、发现的地方。”
在你在德尔菲逗留期间,你听到了关于赫利俄斯最初的选民,极北之地人的传言,以及他们如何从恩典中堕落,陷入疯狂。这是太阳后裔 (Sunheirs) 之间的一个警示故事:“我们拥有的是大地和辛勤的奉献,他们拥有的是天堂和永恒的赞美。低下你的头。认清你的位置。”
“他们已经掌握了飞行,我对此毫不怀疑,”埃里奥德娜敬畏地说。“他们的战车一定曾经在这片天空中航行。但似乎他们想要更多。想要触及星辰……和太阳。想要加入他们的神。”
你立刻想起了伊卡洛斯 (Icarus) 的困境,以及有多少人认为这是愚蠢的行为。
“其他人认为,即使是这么想也是亵渎神明。傲慢和疯狂。一种狂热的反对声音出现了,一场运动要求他们放弃进步,回到耕作土地、低下头颅的美好旧时光。回到穿着朴素、沉默寡言、崇拜太阳的时代。”
“赫利俄斯做了什么?”
埃里奥德娜叹了口气。“有证据表明,极北之地经历了多年的酷热和干旱。危机总是会助长信徒的狂热。分裂越来越大,反动势力逐渐占据上风。这就是极北之地开始崩溃的时刻,尽管这只是我的推测,关于那个时期的资料很少。尽管如此,这里的人们一定还在继续他们的工作。”
“所以这场屠杀,是极北之地人自己造成的?”
独眼巨人停下来环顾四周,仿佛第一次注意到这幅残酷的景象。“信徒们犯下了许多可怕的罪行。但这不属于其中之一。这是堤丰 (Typhon) 的杰作。”
因为当神明对他们的子民感到不满时,他们会给予一个如此宏伟可怕的教训,以至于它会在无数个永恒 (aeon) 中回荡。仅仅死亡是不够的。堤丰造成的破坏不仅是彻底的,而且充满了愤怒和残酷。充满了蔑视。
“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孩子都被屠杀,或者更糟,被折磨或活活吃掉,他们一生的工作不仅被摧毁,而且被掩埋,或被用于邪恶的目的,他们的文明不仅被摧毁,而且被抹去,他们的遗产被诋毁,而神明却在洗清自己的双手。”
“有些人可能会说,始徒 (Primordial) 帮了我们一个忙,”当你们最终决定离开极北之地定居点时,埃里奥德娜说道。“但死亡就是死亡,无论它是偶然的还是出于残酷的意图。”
你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如果在循环 II (Cycle II) 中,独眼巨人:结盟 (Allied),则获得+1 西西弗斯之泪 (Sisyphus Tear)。
如果在循环 II 中,独眼巨人:友善 (Friendly),或者你还没有玩循环 II,则获得+1(船体 (Hull))。
否则,获得 2 个极北之地合金 (Hyperborean Alloy) 资源。然后,将极北之地扭曲 (Hyperborean Strain) 式样卡 (Pattern cards) 分配给你的任意一个当前泰坦。为这个泰坦命名。
48 传承 (Inheritance)
获得雅典娜 (Athena) 神化形态 (Godforms) 觉醒 (Awakenings) 卡(秘密牌组9,卡103)。下次有人即将觉醒时,他们必须觉醒为雅典娜。在发生这种情况的战斗之后(且仅在那之后),阅读下面的故事:
伊卡洛斯 (Icarus) 带着一只黑眼圈和咧嘴的笑容回到家。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身上的瘀伤更严重了,但他尽量不表现出来。尽量不哭。事实上,他对在学院的试炼感到满意。他希望让他的父亲感到骄傲。
父亲在门口等着他,阴沉的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他没有注意到瘀伤;他只关心成绩。男孩是第一名吗?他超越了凡人的极限吗?
没有。他只是表现得很好。并非出类拔萃。父亲很失望,脸上带着遗憾和厌恶的面具,让儿子看到。永远地刻在他的记忆里。
我尽力了,儿子说。这远远不够,父亲回答,我是非凡的,你玷污了我的名声。对不起,父亲,我……同情是给弱者的,父亲打断了他。我不是按照我的形象创造了你吗?我不是给了你一切优势吗?你不是比凡人更强大吗?而你仍然让我失望。你不配拥有我的名字……
父亲……
还有时间。你还有时间提升自己。所以你要训练。你要学习。你要像渴望世界上任何其他东西一样渴望它。你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直到你成功!做到这一点,你就能赢得我的爱。失败的话,你不如不回来。
现在场景切换了。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父子。儿子一直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但父亲总是把他看成一个,不,是一个更低劣、更不纯洁的东西。
父亲,儿子——法厄同 (Phaethon)——恳求道,请允许我获得这份荣誉。让我驾驶你的战车,我会向你证明我值得你的爱。
我的爱是宝贵的,赫利俄斯 (Helios) 说,我不会轻易给予。但这件事,向我证明你值得拥有它,向我证明你绝对的忠诚,我会允许你坐在……我的王座脚下。
儿子驾驶着战车,尝试着挑战。他失败了。他坠落了。永远地被抛弃了。因为父亲只需要一个理由。
获得单一神话 (Monomythological) 助具 (Support) 科技 (Technology) 卡。
49 神圣谋杀 (Holy Murder)
大屠杀席卷了德尔菲城邦的街道。堤丰 (Typhon) 残酷无情,但破坏本身却是有条不紊、彻底的,由一只冷漠无情的神明之手引导着。
到早上,将无人幸免,没有一座建筑物会屹立不倒。恐惧的哭喊声淹没在被撕咬和吞噬的人们几乎不像人类的痛苦哀嚎中。
所有的抵抗都被粉碎,没有一个无辜者幸免。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据说这座城邦窝藏了敢于谈论没有神明的世界的叛教者。
鲜血和火焰将城邦染成深红色,使它如同地狱 (Tartarus) 本身,一群凡人 (mortal) 在远处雪峰中一座坚固堡垒的屋顶上相遇。
“现在你明白这一切会导致什么了吗?”一个愤怒的年轻人问道,看着眼前展开的滔天 (monstrous) 奇观。“我们对他们来说只是玩物。”
“没有人会知道这桩罪行……”一个女人低语道。
“他们会的。如果我们把消息传播出去。”男人转向聚集的人们。“如果我们播下异议的种子。古代的神谕 (Oracles) 告诉我们:终有一天,诸神的黄昏会到来。在那之前,我们只需要保持警惕。”说完,他转向身后沉默的庞大身影。“你会帮助我们吗,古代的国王?”
“我背负这个重担的时间比你们长得多,”你缓缓点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而这一切都始于堤丰的转向。”
你。
你们四个人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各自的房间里,迷失了方向。那个梦就像记忆 (Mnemos) 的一瞥……但它肯定不是你们的。
获得时间编年史 (Chronoicc) 载荷 (Payload) 卡(秘密牌组 8,卡 83)。获得+1 记忆之回响 (Echo of Recollection)。获得时代宁芙召唤 (Age Nymph Summoning) 卡(秘密牌组 9,卡 106)。
50 直到黎明 (Unto Dawn)
空荡荡的赫利俄斯 (Helios) 王座悬挂在夜空中,像一个闪闪发光的诱饵。在过去的几周里,它对你的意义已经改变了。你曾经把它视为奥林匹斯众神逝去的悲伤象征,现在它已经变成了燃尽的希望灯塔,证明生命可以继续下去。
当然,前提是你完成了你的使命。
在外围甲板 (Acropolis Deck) 上,在星光的照耀下,船员们正忙着准备你们的下一个任务。你们接纳了许多新的船员 (Crew),摆脱了舒适枷锁的太阳后裔,想要再次相信什么的幻灭的暮光守望 (Twilight Watch),以及敢于梦想更美好世界的德尔菲人。
“你走到哪里都带来了希望,因此,你创造了一些非常特别的东西,”老祭司 (Old Priest) 平静地微笑着说。“通过前进。”
“也许是跌跌撞撞……”你想着身后的路。“我们犯过错误,有时甚至是严重的错误。”
“这就是我们成长的方式,”老祭司睿智地回答。“如果我们被保护起来,不犯错误,我们就永远学不会。我们只会原地打转……”
你看着你的导师,他那驼背的身影现在不知何故更加脆弱了。你想起了你进入克里特岛 (Crete) 上的代达罗斯宝库 (Daedalus Vault) 时他说的话,那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说路途比目的地更重要是老生常谈,但说真正的目的地只有通过走过的路才能揭示出来却并非如此。”
“你是说……”你们中的一员开口道,但突然停了下来,看到下层甲板上的一阵骚动。
一个年轻人正在船员中穿梭,他浑身散发着光芒,几乎是白色的,像一颗星星。起初你以为他是伊卡洛斯 (Icarus),但不是,这个英俊的身影散发着自信。他轮廓分明的、孩子气的容貌让你想起了散落在德尔菲各处的赫利俄斯的雕塑。“阿尔戈英雄们 (Argonauts)!”他的喊声像是一种挑战。“我看到你们盯着那个东西,我父亲的领地 (Demesne)。它不属于你们!它属于我!”
“你是法厄同 (Phaeton),”老祭司说道,疲惫的眼中闪过一丝认出的光芒。
“而你是一个老傻瓜,你还没有吸取教训,不要惹怒你的神!”
“这里没有神,”老祭司缓缓说道。
将超时光 (Hypertime) 状态 (Conditions) 式样卡 (Pattern cards) 分配给你的任意一个当前泰坦。为这个泰坦命名。然后:
如果你在故事 3B (Story 3B),请参阅循环 III (Cycle III) 主要故事部分中的 0265。
如果没有,请参阅循环 III 主要故事部分中的 0266。
51 第一个连接点 (The First Junction)
最后学院 (Last Academy) 的学者们是一群兼收并蓄、古怪的人,但他们能取得成果,而且在你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你们让他们在研究中自由发挥。最近,战争哲学家苏格拉托雷斯 (Socratoares) 在逆向工程你们一直称之为“密码筒 (Cryptex)”的凡人-泰坦 (Titan) 直接接口方面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
“密码筒允许更高的同步率,”他用他那略带傲慢的鼻音解释道,“随着与泰坦的联系变得更强、更直接,它会导致更快的反应速度 (reflexes)。”
但这是有代价的。与同步浸池 (Balaneion) 相比,密码筒会增加三幅节 (Triskelion) 的疲劳 (Fatigue),导致方向感丧失,当然,还会对战场上实际存在的阿尔戈英雄 (Argonaut) 造成直接风险。还有这项技术的来源问题:埃尔米特追踪者 (Hermesian Pursuer)。想到有人——一个凡人——能够控制一个始徒 (Primordial),这至少是……令人担忧的。
有一天,你在去食堂的路上被一个心烦意乱的苏格拉托雷斯拦住了。“你最好看看这个,阿尔戈英雄们,”他用一种不祥的、神秘的声音说道。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你们中的一员不耐烦地插嘴。“直接说你想说的,我们不需要演示。”
苏格拉托雷斯看起来很不自在,但他叹了口气,同意了。“当然。我在最后的全书 (Last Tome) 中找到了关于密码筒的记载。事实上,我找到了蓝图。”在你表达你的惊讶之前,他举起了手。“还有更多。你从追踪者那里找到的那个密码筒和这些……技术非常相似,以至于它们有共同的起源。”他摇晃着手,开始踱步。“这些文件是由一个叫特里斯梅吉斯特斯 (Trismegistus) 的人签署的。是的,就是尼采超人 (Nietzschean) 在我们逗留在斯巴达 (Sparta) 期间偶然提到的那个人……真的,赤裸裸的真相是他最强大的武器。”
仅仅提到那个滔天 (monstrous) 的人就让你们脊背发凉。在那场血腥的磨难之后,你们不确定还有什么能吓到你们。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你问道。
“你告诉我。”战争哲学家看起来很茫然。“特里斯梅吉斯特斯写关于三幅节连接点 (Triskelion Junction) 的文章,就好像他对它了如指掌一样。我相信他确实是它的创造者,或者至少是在它诞生的时候就在那里。”
你思考着这个启示。无论这个特里斯梅吉斯特斯是谁,有意或无意,他为你们的使命奠定了基础。因为如果没有三幅节连接点,始徒们会像鸡蛋一样敲碎阿尔戈号 (Argo),摧毁你们的船员 (Crew) 和你们的梦想,直到什么也不剩。
“密码筒似乎是连接点的一种更古老的形式,”战争哲学家说,“也许是因为我们已经发现的那些缺点?”
“然而,它们明显的优势不容忽视,”你们中的一员说道。“你能根据那些蓝图建造它们吗?”
“我可以建造任何东西。”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离开时犹豫了一下。“阿尔戈英雄们……我还发现了一件事。连接点……无论是通过同步浸池还是密码筒……它的长期使用会导致永久性脑损伤和死亡。”
当他走后,你们默默地坐着。难道你们失忆的答案一直摆在你们面前吗?难道连接点就是你们记不起前世的原因吗?
获得密码筒科技 (Cryptex Technology) 科技 (Technology) 卡。
52 山之阴影 (Shadow of the Mountain)
除非你有1(船员 (Crew)),否则失去-1(船员)。
你在清晨醒来,感觉有什么事情出了可怕的差错。夜空被黑暗笼罩,只有一条孤零零的紫绿色德尔菲之光 (Delphi Lights) 穿过,如同一道毒痕。你匆忙穿好衣服,冲向圆桌舰桥 (Tholos Bridge),沿途遇到了你的同伴们。你们都感受到了这种不祥的预感。
在你到达那里之前,警报响彻云霄。有人跑来,请你到贸易舰队码头 (Trade Fleet Dock) 去。一艘侦察三列桨战舰 (trireme) 从最近发现的时间裂缝中返回,那条裂缝通往德尔菲的黄金时代,远在末世 (Eschaton) 之前。
当你到达时,老祭司 (Old Priest)、阿里斯托芬 (Aristobanes) 和苏格拉托雷斯 (Sokratoares) 已经在那里了,还有一整队卫队摩拉 (Guard Mora),这让你心中充满了恐惧:摩拉在尼采超人 (Nietzschean) 战争后就解散了,因为不再需要内部警力。这些男男女女都被召回了现役。
“谁授权动员的?”你们中的一员问道,带着责备的目光看向战争哲学家。
“我,”老祭司平静地说。
在你追问他答案之前,侦察三列桨战舰笨重地驶入码头。它的船帆 (sails) 破烂不堪,桅杆断裂,多排船桨也损坏了。浓稠的黑色神浆 (Ambrosia) 滴在船侧,如同最黑暗的心头之血。甲板上没有人迎接你。船体 (Hull) 上留下了与某种庞然大物战斗的深深伤痕。某种胜利的东西。
这诡异的平静。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恐惧正在蔓延。你伸手去拿你的西福斯 (xiphos)……
它们从水中猛扑上来,迅如闪电,黑色的爪牙交错。摩拉老兵们瞬间毙命,他们加固的盔甲 (Armor) 被无数锋利的附肢像纸一样切开。鲜血四溅。
然后你听到了它,最可怕的声音,就像无数事物垂死挣扎的无声反向尖叫。你只在战场上,装备泰坦 (Titan) 时听到过这种声音。AT 立场的声音。你也明白了另一件事。你到不了同步浸池 (Balaneion) 了,你会死在这里,和你一起的,还有阿尔戈号 (Argo) 的其他人……
然后这些生物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死于内伤或其他未知原因。卫兵们惊魂未定,但你很快恢复了镇定,大声下令。三列桨战舰要被封锁,只有当你带着泰坦回来时才能进行搜查。
你的意志得到了执行。
在三列桨战舰上发现了一名幸存者,一个几周前才加入的德尔菲人,他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创伤。没有人能与他沟通。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在山的阴影里,一个影子悄无声息地经过。”
你所能想到的只是始徒 (Primordial) 来自哪里。来自过去。来自末世之前。
将阴影训练 (Shade Training) 式样卡 (Pattern cards) 分配给你的任意一个当前泰坦。为这个泰坦命名。
53 机械神明 (Machina Ex Deus)
如果你在故事3B (Story 3B) 或之后,请继续。否则,暂时忽略这次冒险(将其视为空白)。一旦你到达故事3B,在下一个故事阶段 (Story Step) 开始时启动这次冒险。
最后学院 (Last Academy) 的学者们已经破译了更多的手稿 (Scriptos),包括某种移动的光启投影 (phos projection)。你请求观看这场灯光秀。当它开始时,你被卷入了这个类似记忆 (mnestis) 的剧场……
城邦笼罩在深红色的火焰和炭黑色的烟雾中,因此,乍一看,巨大的石雕上所遭受的广泛破坏并不明显。但随后你确实看到了:夷为平地的建筑物,变成鹅卵石的寺庙,以及在火光中闪耀的深红色油漆的宽阔路径……那根本不是油漆。
然后你意识到,火焰是一种自卫措施,一种可怜的尝试,试图引导降临这座城市的原始死亡之力。它没有奏效。没有什么能对抗堤丰 (Typhon),神明的惩罚之手。然而,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堤丰在与自己交战,而人们只是被夹在了中间。
天上的战车掠过夜空,没有被怪物们注意到,尽管伊卡洛斯 (Icarus) 在整个短暂的旅程中都屏住了呼吸。一旦他离开城市,他就加速直奔他父亲在阳光之柱 (Pillars of Sunlight) 中的一个工作坊,尽管他们都简单地称之为灯塔。
战车在一个码头内完全停了下来。又一次成功的测试。伊卡洛斯匆忙下船,对他父亲喊道:“赫利俄斯 (Helios) 向持不同政见者释放了堤丰。基拉 (Kirra) 不复存在了。但是堤丰……它开始攻击自己了。分裂了。正如你告诉我的那样,众神的时代即将结束。”他走到那个弯腰驼背的老人身边,老人正在摆弄着什么。“你听到我说话了吗,父亲?”
“我听到了。”
“然后呢?”
“然后什么也没有,”代达罗斯 (Daedalus) 厉声说道。“你没看到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伊卡洛斯对这种冷漠感到震惊,但他决定不再追问下去。相反,他微笑着说:“志向者 (Aspirant) 表现得令人钦佩。引入黑色脓液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你怎么知道它会从地里冒出来?”代达罗斯什么也没说,继续摆弄着。“我对如何提高它的效率有一些想法。如果你能……”
“不,”代达罗斯心不在焉地说,甚至没有看他的儿子。“我在这里的工作完成了。我明天早上就走。”
“什么?但我快要……”
“不。你没有,”代达罗斯终于看着他的儿子。“你是一个失败者。一直都是。我花了太多时间和精力来纵容你。我宠坏了你。不,我受够了。我要去克里特岛 (Crete),去建造最奇妙的宝库 (vault)。”
伊卡洛斯目瞪口呆。“宝库?那……那光柱怎么办?这里还有工作要做。我怎么办?”
“我不在乎光柱。时间让我厌烦。”代达罗斯痛苦地叹了口气。“而你……”他顿了顿,仿佛要宣判一样,“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克里特岛,我的浪子。在你完成了你如此确信你‘快要’完成的壮举之后。”
“父亲……”
“否则就别让我看到你。”
获得机械宁芙召唤 (Machina Nymph Summoning) 卡(秘密牌组 9,卡 108)。
54 铁之灭绝 (The Iron Extinction)
“在山的阴影里,一个影子悄无声息地经过。”这是你们侦察队唯一的幸存者一遍又一遍重复的话。在山的阴影里,一个影子悄无声息地经过。
现在你在另一边,那条给你的船员带来厄运的裂缝的另一边,这里没有山,没有始徒 (Primordial),只有一片绵长的沙滩和温暖的夏日阳光。在这个时期,奥林匹斯众神 (Olympians) 仍然统治着世界,世界还没有被末世 (Eschaton) 撕裂。每当命运把你带到这里,你都会感受到……什么的诱惑?怀旧?对事物更简单、更有序的时代的渴望?你无法确切地说出是什么,但这让你很难回到阿尔戈号 (Argo) 上。
你们登陆并分成了两队,每队都由一个武装的泰坦 (Titan) 护送——在舰队码头 (Fleet Dock) 发生的事情之后,你们不敢冒险。几个小时过去了,你们在海滩上搜索,却什么也没找到,只有一些献给太阳神赫利俄斯 (Helios) 的还愿雕像。傍晚,你们在一條湍急的河流入海口附近扎营,欣赏日落。
夜里,泰坦的低沉声音把你吵醒了。他们的驾驶员一定在同步浸池 (Balaneion) 里睡着了,而巨人们已经回到了原始的意识状态。你坐起来,听着。那是在呜咽。它们是……害怕吗?你刚想到这一点,脖子上的汗毛就竖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袭击了你。
然后你看到了它。某种不自然且巨大的东西从海岸附近的水中出现,直到它那难以置信的巨大身影遮蔽了月亮,吞噬了星辰。你所能看到的只是扭动的轮廓,但在你内心深处,你知道你看到的是什么:一个你从未听说过的巨大始徒。
你周围的沙子变得潮湿,当你把湿漉漉的手举到逐渐消失的星光下时,你注意到它们沾满了沥青般粘稠的黑色物质。神浆。
这个生物矗立在那里,在波涛之间,像一个末日巨石,似乎过了几分钟,一根黑色的浓烟柱升腾到它上方令人恐惧的星辰中,然后,它缓缓地向大海深处移动。它要去哪里,你不得而知。
惊恐万分,你们拔营,径直冲向时间裂缝。你们在清晨到达了那里,但阳光不再能带给你安慰。第二队已经在那里了,在等着你们。他们没有看到巨大的始徒,但经历了另一种磨难:
“山谷里到处都是神浆,植物都被染成了黑色,”第二队的队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在那里呼吸困难。有一个村庄,被那些屠杀侦察兵的可怕东西蹂躏了……我们找到了一些幸存者,把他们带了回来。”
你们回到了阿尔戈号,但那天晚上播下的恐惧种子已经生根发芽,开始结出果实。因为幸存者们讲述了他们在几周、几个月前目睹始徒以及神浆从垂死的生物身上流出的情景。
“直到今天,你们都相信末世始于奥林匹斯 (Olympus) 的崩塌,”老祭司用一种异常阴沉的声音说道,“但始徒的出现,一定已经持续了更久。也许是几个月?几年?那爬行的厄运正啃噬着我们的脚。”
“众神会注意到的!”你们中的一员愤怒地说。“铁器时代过去了!”
“也许他们注意到了。并且移开了视线。毕竟还有其他的……灭绝。”
“在山的阴影里,一个影子悄无声息地经过,”战争哲学家苏格拉托雷斯 (Sokratoares) 说。“就像始徒的到来被奥林匹斯陨落的阴影所掩盖一样。这是两件事,一件掩盖了另一件。我们把它们当成了一回事。”
“那么……末世究竟是什么?”
末世究竟是什么?我们究竟在与什么或与谁战斗?
获得+1(船员 (Crew))。获得 10 个凝固神浆 (Frozen Ambrosia) 资源。
55 圣器 (Sacred Weapons)
“阿尔戈英雄们 (Argonauts),”年轻的学者帕拉墨得斯 (Palamedes) 呼唤你们,他很快就在最后学院 (Last Academy) 中崭露头角,现在是全书 (Tome) 的主要解读者。“我找到了另一篇阿尔戈英雄传 (Argonautica)。”
“所以……”你们中的一员缓缓说道,仿佛要拖延时间。“你确认我们是谁了吗?”
“我希望我没有,”他一边说着,一边神经质地整理着长袍。
“那是什么意思?”
“事情……要复杂得多。这里有历史。一层又一层。你们在斯巴达 (Sparta) 了解了第一代……”
“说!”你们中的一员失去了耐心。
听到这话,帕拉墨得斯后退一步,指着全书。“请便。”
全书上写道:“第二代 (Gen 2) 满足了我们所有的期望。凡人 (mortal),没有神明的野心。是塑造的,而不是天生的。我们自己的斯巴达人 (spartoi),从龙牙中播种的战士。空白的石板,没有情感,没有依恋和个人的杂念。他们实现了近乎完美的同步,成为了我们迄今为止最有希望的项目。一个梦想实现了。”
“一个美好的、转瞬即逝的梦想。在某种程度上,感知到的优势变成了劣势。作为空白的石板,第二代很容易被敌人转化。没有情感导致了高于可接受范围的附带伤亡 (casualties)。缺乏个人依恋和联系使他们变得难以预测,危险性极高。在我们追求寻找完美的三幅节 (Triskelion) 媒介的过程中,我们创造了怪物。不分青红皂白的圣器 (Sacred Weapons)。”
“因此,决定让第二代退休,并立即修改研究结果,继续进行第三代 (Gen 3) 的研究。”
“我们让他们变得太聪明了。对我们自己来说。他们身上有太多的皮格马利翁 (Pygmalion) 特质。这些不是我们可以操纵的好战英雄。这些是裸露的武器。斯巴达人。这是一个错误。先发制人,背叛,这让我们几乎失去了一切。赫尔墨斯·特里斯梅吉斯特斯 (Hermes Trismegistus) 付出了最高的代价,此后一直没有恢复完整。”摘录到此结束。
“我们是……”你们中的一员开口道。
“我不知道,”帕拉墨得斯说。“你们的觉醒后失忆症可能暗示了这一点,‘空白的石板’等等,然而,其他的品质似乎与这种说法相矛盾。首先,你们看起来并不像精神病患者……大部分情况下。”
“大部分?”你们中的一员笑了笑,帕拉墨得斯只是不好意思地耸了耸肩。
“不。不,我不相信你们是,”老祭司平静地微笑着说。“你们身上充满了温暖、善良和同情心。你们不是空白的石板,因为你们渴望被夺走的过去。阿尔戈英雄们,请放心。你们不是阿尔戈英雄传中所说的‘圣器’。”
你们中的一些人安心了,另一些人则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在与谁交战。而你们中的一些人,在内心深处,害怕:他们是这些圣器。
每个阿尔戈英雄都自己决定,他们认为自己是圣器还是完全不同的其他人。
对于圣器,阿尔戈英雄获得一个所选技能的永久技能加值,但不能获得新的记忆 (Mnemos) 卡(他们可以像往常一样获得新的宿命回忆 (Fated Mnemos))。
对于完全不同的其他人,阿尔戈英雄可以获得 1 个记忆节点。然后,他们抽取一张宿命回忆卡,并且只获得其已解决的能力,就好像他们刚刚解决了它一样。
56 堤丰降临 (The Typhon Comes)
一天的事件结束后,你们四个人很快就睡着了,并很快开始做梦。早上你会发现你们都做了同一个梦。一个像记忆 (Mnemos) 一瞥的梦……但肯定不是你们的。
梦……你听到远处的尖叫声,就像一股热浪,灼烧着你的脸颊,让你的喉咙干涸。这不可能发生,你疯狂地想,你们一直都是好人,你们过着体面的生活,你们甚至向太阳神赫利俄斯 (Helios) 致敬,尽管你们对他心存疑虑。
然后你们只是公开反对仇恨。反对歧视。反对在太阳之吻装置上杀死不信教的人。这很糟糕吗?太阳神不是说过要珍惜生命,生活在阳光下,做好事吗?
“不,”大祭司们说,“窝藏不信教的人就像在你的花园里种植有毒的杂草。如果不是下毒的人,谁会种植毒药?如果不是拔掉它,你会怎么处理杂草?”
外墙在一团尘土和弹射的碎片中消失了,房屋大小的石块像一排箭一样射向城市。一切都停止了片刻,你可以生动地想象即将到来的破坏:倒塌的建筑物,被压成肉泥的人们,震耳欲聋的声音。
然后它发生了,不知何故比你最深的噩梦更加响亮和猛烈。
堤丰 (Typhon) 走进城市,沉重而从容的步伐,不知何故却又迅猛无比,在每个凡人 (mortal) 的心中都注入了原始的恐惧。
尖叫声的语调发生了变化,变得更加绝望,更加像动物的叫声,仿佛这座城市的居民已经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堤丰玩耍和盛宴。人们像鹅卵石一样被扔来扔去,像虫子一样被踩踏,被撕成碎片,被当作装饰品佩戴。被活活吃掉,然后被吐出来。
这是冥府 (Hades)。这是地狱。这是神明的审判 (Judgment)。
你蜷缩在你的藏身之处,抱着希望,希望你不会被发现。但你会被发现的,因为堤丰并不愚蠢。堤丰是由神明的智慧引导的。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它撕开了建筑物的屋顶,漫不经心地扔到了一边。它残忍地笑着,四个堤丰弯下腰,看着你和你的家人,男人和女人,孩子和老人,所有的人都即将成为怪物的食物。
你不顾一切地抬起头,敢于直视屠夫的面容,直面湮灭。你看着堤丰。你看着泰坦 (Titan)。狂暴而疯狂,红色的泡沫从嘴里涌出。但他们的眼睛不是他们自己的眼睛,而是他们的控制者的眼睛。
在那一瞬间,你明白了一切。你听了这么久,却不明白。“自远古以来,泰坦就是凡人的死敌。”它们确实是。因为它们被用作残酷惩罚的工具。被神明用来屠杀,而神明可以洗清自己的双手。但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伊卡洛斯 (Icarus) 看到的那个城市,在那里,堤丰,泰坦们,开始攻击自己。就像西西弗斯 (Sisyphus) 说他们会做的那样。
众神失去了控制。而有人获得了控制权。像你这样的人。
“特里斯梅吉斯特斯 (Trismegistus) 崛起。”你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然后醒了过来。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获得+1 记忆之回响 (Echo of Recollection)。将西西弗斯扭曲 (Sisyphean Strain) 式样卡 (Pattern cards) 分配给你的任意一个当前泰坦。为这个泰坦命名。
57 世界的诞生 (How the World Was Born)
“看着,听着,”你听到脑海中一个声音平静地低语,“世界就是这样诞生的。”
奥林匹斯 (Olympus) 上空的天空阴沉似铁,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希腊 (Hellas) 正经历着某种变故,但你对此一无所知。你和许多人一样,来到这里,是为了向神明寻求答案。多年来,他们俯视着你,审判着你,索取贡品和忠诚,作为回报,只有奴役、痛苦,以及冷漠的注视。曾几何时,你认为自己罪有应得,因为你只是污秽的凡人 (mortal),神明的神圣力量无可争议,更重要的是,不可挑战。你软弱无力,悲惨不堪,注定要受苦受难,永世服侍。
然后,如同春天第一朵绽放的花儿,你开始听到异议的低语,起初 едва слышно,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声音越来越大。那是希望的合唱。当低语汇成声音,声音化作呐喊,你离开了故土,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蕴藏着救赎的承诺,变革的希望。
你抬头仰望奥林匹斯山,众神之座 (Seat of the Gods) 赫然耸立,仿佛由天界之凿一击而成,你看到三位奥林匹斯神明走出神庙 (naos),并肩而立,宛如一体,他们巨大的、闪耀的身躯如此赏心悦目。他们是完美的化身,他们的微笑为你们疲惫的灵魂带来慰藉。你的心在雀跃,因为你以为他们会对你讲话,驱散你的疑虑,让你确信他们的爱与关怀。然而,他们释放了堤丰 (Typhon)。
成群的泰坦 (Titan) 降临城市,执行审判 (Judgment)。你突然感到自己渺小而卑微,如同他们一直以来将你描绘成的那样——蝼蚁。力量和意志都消散了。这就是终结。这就是那些敢于发声的少数城市的下场。你曾经不相信,但现在你亲眼目睹,却为时已晚。
这时,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巨人从人群中走出,她比任何泰坦都高大。她扔下斗篷,伤痕累累却依旧高贵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她是伟大的泰坦普罗米修娅 (Promethea)。
“一切都结束了,”她怒吼道,用指责的手指着众神。
阿瑞斯 (Ares)——正是他率领着奥林匹斯众神——带着怜悯和厌恶看着她,然后凝视着受他掌控的泰坦大军。最后,他说道:“我们带走了你的孩子。你的子宫。认清现实吧,你输了。”
普罗米修娅挑衅地注视着战神。“弱者不屈不挠,终将迎来属于他们的一天,”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阿瑞斯的眼睛因认出这句话而睁大。她张开紧握的拳头,露出了……一个密码筒 (cryptex)。“因为我偷走了你的。”
堤丰的泰坦们开始互相攻击,这是一场酝酿了万世 (aeons) 的政变,而众神则惊慌失措地看着。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在普罗米修娅再说任何话之前,在泰坦们互相撕成碎片之前,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都消失了。寂静,黑暗。然后,一切。奥林匹斯在一团巨大的超热等离子体中爆炸。
在你的眼睛被烧成灰烬之前,你被猛地拉了回来。
“看着,听着,”你再次听到脑海中的声音。“你的世界就是这样诞生的。”
“你是谁?”你们中的一员勉强问道。
“我是这艘船的心脏。”
获得+1(当前故事卡的进展指示物 (Progress Token))或获得+1 皮格马利翁之石 (Pygmalion Stone)。
58 跨越万世 (Trespassing Aeons)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陡峭光秃的悬崖上爬了下来。他的身体被锋利的岩石划破,但他毫不在意。疼痛没有让他麻木,反而锐化了他的感官,因为它让他暂时忘记了所有他做过的事情。
一个巨大的泰坦被锁在墙上,那是普罗米修娅 (Promethea),她的身体一侧被撕裂,鲜血和体液流入下方黑暗的大海。造成这惨状的那只瘦骨嶙峋、长着喙的生物正在附近盘旋,但当它看到这个男人时便撤退了。它很强大。但绝非赫拉克勒斯 (Herakles) 的对手。
“你怎么会让他们把你这样绑起来?”普罗米修娅抬起疲惫的眼睛。“他们人多势众。是你父亲派你来的吗?”
“不,”他被抛在一边的说。“我们完了。他在地狱 (Hades) 里腐烂,我才不在乎。”
“所以……”
“所以,是的。那老头派我来的。他很会说话。”
“是的。他……非常有说服力。”普罗米修娅勉强笑了笑。“你会帮我解开锁链吗?”
“会,”赫拉克勒斯倾身检查镣铐,但停了下来。“但我想先知道。我听说你偷火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想报复他们,但是,你知道,那是个糟糕的奖励。”
普罗米修娅赞同地点了点头,赫拉克勒斯帮她解开了锁链。他比她小得多,但他的力量无与伦比,他能够把她拖上来。当他们都安全地到达悬崖顶上时,她说:“我想要的奖励从来就不是……火。”
“那是什么?”
泰坦伸手到她受伤的侧身,把手深深地插进伤口里,鲜血四溅。赫拉克勒斯看得入了迷。慢慢地,普罗米修娅拉出来一根细长的金属棒,比这位英雄还高,一根灰色的血管仍然将它与这位伟大的泰坦体内的某个东西连接着,她把它放在地上。“我偷走了自由。为了你我的族人。”她叹了口气。“我们可以借助你的力量……”
“不。我有我自己的问题。”他不屑地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告诉那老头我说你好。祝你好运。”他指着金属棒。“不管它是什么。”
普罗米修娅的眼睛在傍晚的光线下闪闪发光。
获得+1(进展指示物 (Progress Token))。在此循环 (Cycle) 中,忽略由临场 (Frontlines) 关键词导致的阿尔戈英雄 (Argonaut) 死亡。
59 世界的毁灭 (How the World Was Murdered)
几个星期以来,你们一直在城市飞船里四处搜寻,寻找任何可以揭示在三幅节 (Triskelion) 连接点和你的梦中与你说话的神秘声音的起源的东西。
在一次深入探索中,你发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充满了奇怪的装置,以及墙大小的图表,上面显示着难以理解的方程式。这里有小的半透明双耳瓶 (amphorae),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沙子、泥土和水。再往下,是放在卡诺匹斯罐里的动物标本,以及一些微型始徒 (Primordial) 的滔天 (monstrous) 部位,它们被干燥并保存了不知道多久。在远处的墙边,加固的容器里装着神浆 (ambrosia) 样本。
你彻底搜查了整个房间,找到了更多带有图表、图案和方程式的莎草纸,以及一些破裂的泥板,上面标有你已经与阿尔戈号 (Argo) 联系起来的三角形标志,但要粗糙得多。
上面写道:“我们在完成了长达十年的艰巨任务后,匆忙回到了原始伊萨卡 (Ur-Ithaca),这真是讽刺。现在我知道这是必要的。我们带着来自赫勒斯滂 (Hellespont)、努比亚 (Nubia) 和加的斯之门 (Gates of Gades) 的样本。” “整个希腊 (Hellas) 的海平面都在下降,而气温却在上升。土壤被黑色残留物污染,而且还在积聚。在我们的旅程中,我们观察到了几种这种可怕的生物,有些只有指尖大小,有些更大,也许像狗或小驴那么大。它们倾向于远离定居点,这是一件好事,因为它们会带来迅速的死亡,并且受到某种邪恶光环的保护。还编制了一份完整的报告,按地区、季节和年份分类:仅供特里斯梅吉斯特斯 (Trismegistus) 查阅。”
另一块刻有精美符号的泥板写道:“我已经将我们勇敢的旅行者的结果与我自己的研究以及我们神圣的朋友亲切地提供的研究联系起来。它们都指向同一件事。世界正在消亡。不,这些词语不足以表达其意图。重复一遍。世界正在被谋杀。被我们称之为‘神浆’的物质毒害,这种物质由奥林匹斯众神系统地放入希腊的怪物传播。一切都变得虚弱和病态。出生率下降了,我预计还会继续下降。几十年后,世界将变得空无一人。这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对所有凡人生命的人为灭绝,一场不需要战争、堤丰 (Typhon) 或大灾难的缓慢的末日。一场寂静的末世 (Eschaton)。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我不会默默地离去。这一次,我们将跨越万世 (aeons)。”
你与少数人分享了你所学到的知识:老祭司 (Old Priest)、阿尔基比亚德斯 (Alkibiades)、战争哲学家苏格拉托雷斯 (Sorcatoares) 和年轻的帕拉墨得斯 (Palamedes)。虽然你无法证实任何事情,但在内心深处你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在内心深处,你终于知道了你在与什么作斗争。
获得+4 凝固时光 (Frozen Time)。做 3 个暮光 (Twilight) 标记(你很快就会明白)。
60 永动机 (Perpetual Motion)
你漫无目的地漫步在阿尔戈号 (Argo) 未被发现的通道中。即使经过数周的搜索,你也没能找到神秘声音的来源。这座城市飞船令人困惑的性质和内部几何结构使这几乎不可能。或者,它可能从来就不在船上,只是一个让你原地打转的聪明的策略。或者,你可能开始出现幻听了,苏格拉托雷斯 (Socratoares) 警告过你,长期使用三幅节 (Triskelion) 会导致脑损伤……
然后你听到了。咚。铿锵声。咚。响亮,但很遥远。咚。有节奏的。咚。就像锻造厂里铁匠的声音。你感到奇怪地被它吸引了。
你顺着噪音穿过宽阔的通道和狭窄的隧道,穿过空荡荡的甲板和堆满碎片的甲板,那是某些被遗忘的战斗造成的古老损害。
当你进入房间时,你意识到你以前来过这里,那是几年前的事了。巨大的空间看起来尚未完成,但建造目标明确。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盘出现在你面前,镶嵌在远处的墙上,它的青铜电镀被抛光得近乎完美。这就是轮碟 (Discus),阿尔戈号的第二台引擎 (Engine),阿尔戈英雄们 (Argonites) 曾经称之为船的心脏。
心脏。
你不时听到光滑表面后传来空洞的铃声或撞击声。咚。那堵墙后面是什么?咚。你从未试图强行打开它,因为害怕损坏珍贵、不可替代的机械装置 (machinas)。咚。但去年你突破了泰坦起源 (Titanogenesis) 室,并了解了泰坦强化过程的秘密。咚。墙壁需要被打破。
你下令泰坦们开始拆除轮碟。这是一个艰巨的过程,这种金属是青铜和赫菲斯顿金属 (hephaestum) 的合金。如果没有在德尔菲取得的进步,没有超因果律技术 (paracausal tekne),你永远也无法拆除它,即使你尝试过。
现在你做到了。你制造了一个小裂缝,一个狭窄的缝隙,可以让一个凡人 (mortal) 进入后面的封闭空间。当你一个接一个地穿过金属门槛时,你开始感觉到某种存在。
你在离临时入口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巨大的、完美的圆形引擎球体,它被一个赫菲斯顿金属安全带固定在一个齿轮斜坡上方,始终在运动。它让你想起了阿尔戈号的船首像,但那一个描绘的是伟大的泰坦阿特拉斯 (Atlas),而这一个,它的表面不断地与下面的岁月摩擦,总是在向上运动,仿佛在上坡,永远也达不到顶峰……
从球形引擎后面,一个巨大的头探了出来,像泰坦的头,但要大得多。它没有戴头盔,一双深陷的眼睛,被某种机械装置强行睁开,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你。巨大的泪珠缓缓地从他的脸颊上滚落——流进巨大的双耳瓶 (amphorae) 里。
当你绕着高耸的机器走动时,他巨大的肌肉发达的身体映入眼帘,同样被安全带固定住,并用金属夹具紧固。
这不是野生的泰坦。这是一个神话中的伟大泰坦。西西弗斯 (Sisyphus)。一声沉闷的呜咽声从他干裂的嘴唇中逸出,然后他恢复了他无尽的跋涉。
“永动机 (Perpetual Engine),”你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引擎宁芙 (Engine Nymph)。“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来到这里。”当她看着你时,她似乎既高兴又沮丧。你从未见过任何宁芙表现出这两种情绪。“现在,你是否有同情心去做正确的事情?”
“这是什么……”你们中的一员终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口。“做什么……”
“释放西西弗斯,”她说,她乌黑的眼睛几乎要流泪了。“释放我的爱人。”
你看着这位温柔的巨人,然后又看了看宁芙。你想起了那个传言。关于爱上阿尔戈号引擎的宁芙。所以这是真的,某种程度上来说。
又一滴眼泪从这位伟大泰坦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滴进一个奇怪的双耳瓶里,你以前见过这种双耳瓶:西西弗斯之泪 (Sisyphus Tear)。
“这是什么?”你们中的一员再次问道,痛苦之情溢于言表。“是谁做的?”
为了挑战那不可撼动的永恒,为了在一场自你的族人诞生之前就被暗中操控的游戏中获胜,你需要不止一次的尝试,需要很多很多次……她悲伤地说道。“正因如此,特里斯梅吉斯特斯才将西西弗斯束缚于人造重担之上,让他永无止境地辛劳,从而赋予阿尔戈号无限次的尝试机会,而他的眼泪则能赋予无限次的重来机会。你想知道你已经尝试过多少次僭越了吗?我们用循环来计算……”
“怎么……”
“不是怎么,阿尔戈英雄 (Argonaut)。你是否会释放他?这是唯一值得问的问题。在她不祥地补充道之前做出选择,“在轮碟 (Discus)撤退到阿尔戈号更深处之前。”
你听到房间后面传来越来越大的隆隆声。没时间了。做出选择。
选择:
1: 哦,可怜的、命运多舛的西西弗斯,他不仅一次,而是两次忍受了无尽的折磨。你怎么能一直利用他呢?他已经受够了。你会从这里接手。
将西西弗斯从引擎中释放出来。标记 R7。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在这个或以后的循环中获得或使用西西弗斯之泪。在你的阿尔戈号面板 (Argo Sheet) 上记下这一点,以便记住!然后查看主线故事 0154。
2: 看到伟大的泰坦在永动机的重压下屈曲,你的心都碎了。但你现在意识到,正是这台引擎让你航行到如此之远,去尝试不可能的永恒跨越。没有西西弗斯的泪水和阿尔戈号航行的循环性质,你们的任务将毫无意义。勇敢的西西弗斯,请再坚持一会儿……
不要释放西西弗斯。获得+1 西西弗斯之泪。然后查看主线故事 0155。